第二百章 终见面
大队人马返程，带回来一大堆嫌犯。
洋洋洒洒百多号人马，不但双方老大，稍微有点名气的小头目也需要单独提审。
再加上做档案，拍照片和例行询问等一系列手续，总之今天晚上的西九龙分局所有人都不用想睡觉了。
底层的警员即便表面上不表露出来，心下难免有多几分郁闷。
又是一个加班的不眠夜。
每个月拿着死工资，升级千难万难，工作累得要死，每天都有无数份报告等着你。
市面上矮骡子不省心，天天闹事，屡教不改。
市民受到骚扰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是到投诉警察，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不过抱怨归抱怨，工作还是要干的。
再说了，陈sir再有两个月就要退休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家都知道，没必要在最后还弄得不开心。
毕竟是警司，人脉多路子广，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呢。
随着最后一辆警车进入大院，
整个警局就忙活开了。
陈国忠站在前面，看着手下警员熟练的接受嫌犯，按部就班的记录档案，拍照。
他特意指了指被四个警察谨慎看守的程明，道：“这个我来处理，走完程序送到我办公室来。”
“yes，sir！”警员敬礼领命。
通过回来路上的交谈，大家都知道了程明的宏伟战绩，一个个眼神怪异，像是看超人一样。
一个人混战打晕了一百多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五六辆救护车跑了十几趟，医生都快要累吐了。不是假的吧。
私底下，警察们在拆测程明的身份，有说是中南海保镖的，有说是美国间谍的，还有更离谱觉得程明是外星人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在这一点上，负责看押程明的四个警察，最有发言权。
可是不知道为啥，不管谁问起来，他们都一言不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同事们问不出来的，自然就更加的好奇，脑补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身份。
要是归拢归拢凑成一片文章，都够出本科幻杂志的了。
程明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无论是进警局还是进饭店，对他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测试，程明基本上已经了解了目前的身体素质，他十分清楚现在的自己能做到什么。
今晚收获颇丰，钱数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只要再随随便便找两个杂碎打晕，就可以再次升级体质。
以现在就能够低档手枪子弹的身体素质，如果再升上一级，立刻变成货真价实的超人。
到时候别的不说，一个钢铁之躯绝对少不了。
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百毒不侵再加上有钞票，不论在哪里，程明都能过得潇洒惬意。
只要不作死对上成建制的部队，谁也奈何不了程明。
心里有底，程明自然淡定自若。
警察看他风轻云淡的表情很是不爽，不过也没奈何。
这小子明显不是一般人，自己十有八九惹不起。
有陈sir的吩咐，程明甚至排在了大佬B前面，第一个走完了全套手续，随后被押送着进了陈国忠的办公司。
一进门，陈国忠就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搞什么鬼，怎么给他带这么多手铐？”
四个警察对视一眼，齐齐苦笑。
其中一个掏出东西放在桌子上，道：“陈sir，不是我们不按规矩办事，而是不多加几道保险，实在是不放心。”
陈国忠一低头，顿时一惊。
眼前放着的亮银色的金属物体，明显还残余着几分手铐的模样，两边的铁环已经被捏成了一个金属球，中间连着亮晶晶的链子，就好像是个形状奇怪的双头流星锤玩具一样。
“当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捏在手里玩了好一会儿了。”
那警员苦笑道，“没办法，就只能多加几个铐子。”
见四人眼中的眼神。
陈国忠知道他们是在对程明的老师合作赶到庆幸。
只看这个变了形的手铐，就知道常规的警察手段是制不住他的。
如果他先要逃的话，估计没有人能够抓住他。
陈国忠苦笑摇头，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跟他单独聊聊。”
“可是长官……”
“行啦，不用多话，出去吧！”
“yes，sir！”
四个警察走出去关上门，陈国忠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吧！要不要烟？”
“要好茶么？有的话来一杯！对了，我能不能把这东西拿下来，虽然不疼，可是总觉得很别扭。”
程明很自然的坐了下来，指了指手铐道。
陈国忠摇头：“这是正常程序。”
程明耸肩，也不在意。
“茶的话就不用想了，我还想喝呢。不过我这里有咖啡，速溶的那种，不太好喝，要么？”
“免了！”
闲聊结束，陈国忠拿起刚刚送过来的档案，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嗤笑一声扔在一边。
“真名叫什么？”
“程明啊！”
“少装蒜了，我问的是你真名，不是这个假身份。”
程明挑挑眉：“你看出来啦？”
“美国华侨啊，各种协会会员加上投资商人身份，还是挺能唬住人的，一般警察看到多半也会信以为真。不过我当了三十多年的警察，这种东西一眼就能看出了。”
“假的？”程明一愣，道：“不会吧，值五十万美金呢。”
“也不算，程序上完全合法，从小到大的经历也有迹可循，可惜是个精心制造出来的透明人，这种身份本质上是真的。不过在明眼人看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别兜圈子，你是谁？”
陈国忠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
“程明！”
“是么？好吧，就当你叫这个名字。你是什么人？”
程明一脸认真：“男人！”
“……”
陈国忠噎了一下，道：“你可要想清楚，这里是警局。今天晚上你打晕超过百人，让这么多人陷入昏迷，已经可以算是公共伤害事件了。我随时可以将你直接送进监狱，或者干脆以间谍罪将你交给英国政府！”
程明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陈国忠火气上涌，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
“我当了三十多年警察，什么样的人渣都见过，实话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也不少见，以为自己什么也不说，再找个律师就搞定了。告诉你，没有那没简单，这件事儿你不交代清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你！”
这是门被敲响，一个警察推门走了进来，神色略显怪异的道：“长官，廉署来人了想要提走嫌犯。”
“廉署？”陈国忠愣了愣，道：“他们想要谁？”
警员指了指程明，道：“他！”
“开什么玩笑，廉署也无权干涉警方办案。叫他们滚蛋。”
“可是……雷sir也跟着来了。他命令我们交人！说是此人是廉署那边的职能人员，正在办理一件大案子，叫我们不要多事。”
警员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陈国忠脸顿时就黑了。“这帮扑街！”
“那个，他们还在外面，陈sir你要不要亲自去见见雷sir。”警员缩缩脖子小心的问道。
陈国忠狠狠的瞪着程明，低声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肯定不是廉署的人，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小子，别以为你运气好逃过一劫就牛气，我早晚抓住你的小辫子！”
程明一点点将眼睛睁大，做出一个怒气勃发的表情。
就在陈国忠准备看他爆发出来的时候。
程明猛地作了一个鬼脸。
随后起身就窜出了办公室。
陈国忠差点没被气死，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外面正吵吵闹闹跟菜市场一样，突出起来的巨响，顿时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偷看。
警员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心里暗叫倒霉，虽然与他无关，但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惹陈sir不爽了，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穿小鞋。
好在他再有两个月就退休了，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带着程明穿过办公室，来到一个穿着白衬衫，肩膀上杠着警司衔的中年人面前，啪的一声敬礼。
“长官，程明带到！”
“好的！”中年人点点头，扭头道：“齐生，人你可以带走了，档案方面你放心，不会有任何痕迹的。”
齐山微笑点头：“那就麻烦雷警司了。”
佐佐上前一步，道：“程明先生，请随我们走吧。”
程明好奇的打量了下齐山，见他年轻的过分，就好像还不到二十岁一样。再看佐佐，心下吃了一惊。
这个号称日本第一美人的绝世妖姬怎么跑到hk来给人做秘书了。
现在可是九十年代，佐佐木希现在还不到五岁吧。
看她这身ol打扮，明显是后世黑丝诱惑系类的经典穿着啊。
难道这小子也是……？
他狐疑的瞟了齐山一样，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佐佐走了出去。
齐山与雷警司客气两句，正准备告辞离开，猛地看到陈浩南几个正老老实实的蹲在墙角，似乎正准备等待过审。
“雷警司，那四个小子也放了吧。”
齐山指了指他们四人，也不说理由，只是随意的吩咐着。
雷警司立刻道：“来人，打开他们的手铐。”
陈浩南惊讶的看了过来，齐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转身走出了警局。
警察们目送齐山离开，看了看雷警司，心中都在猜测齐山身份。
负责审讯陈浩南的警员有些气愤，不过也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没好气的将档案扔到一边，指着他们四个道：“算你们几个走狗屎运，你们可以走了！”
包皮瞪大眼睛：“真的可以走了？”
“是不是不舍得，那就在这里呆着不要走啦！”
“不是不是，我们马上就走！”
山鸡和大天二对视一眼，道：“浩南，这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大人物了？”
陈浩南盯着齐山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转过头来，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猪脑子啊，他是齐山，我们同学啦。开除那天，再校门口被抓了，也是他过来保释我们几个的。”
大天二不解道：“那他到底什么意思？”
陈浩南摇摇头，没有说话。
说实话，他也搞不懂这人怎么想的。
山鸡一揽两人的脖子，道：“管他呢，总之我们没事儿啦，正好肚子饿，去吃夜宵啊！”
“吃你个头啊，B哥还在里面！”
陈浩南扭头道：“警官，我想保释大佬B！”
那警员大怒，一摞档案砸了过去，骂道：“保释你个头，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还想保释别人。赶紧滚蛋，别以为不知道那里找了个靠山就了不起了。告诉你小子，警察不是好惹的！”
见所有警察对他们怒目而视，陈浩南四人也不敢再提保释，灰溜溜的跑出了警局。
救出陈浩南只是顺手为之，齐山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的主要目标还是在程明这里。
坐在劳斯莱斯幻影宽大的车厢里，齐山与程明两人淡淡相护打量着，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突然，程明狠狠一眼瞪过来，唬声道：“看什么看？”
佐佐柳眉立刻就立了起来，抬手就要一拳凿过去。
“慢！”
齐山抬起手，阻止了佐佐的行动，看了看程明的表情，呵呵笑道：“你这个表象性格伪装的不错，与你接触的人，十有八九会将你当成空有一身蛮力，只知道任性妄为，却没有脑子的蛮子。保护力十足，不过在我面前就用不着这样了，你装得不累，我看得还挺累的呢。
今天既然主动将你捞出来，就是奔着交流来的，没必要做这些小动作。”
程明眯眯眼睛，没有说话。
齐山轻笑道：“怎么？信不过我还是心存忌惮？三把手铐对你来说就是个玩具，不弄下来轻松一下么？”
程明安静了几秒，双手猛地发力，三条铁链瞬间断裂。
随后左手一撸，右手一拽，两边的合金手铐就退了下来，慢慢的窝在掌心里，橡皮泥一样压成一颗金属球，轻轻的放在旁边的小冰箱上，淡淡的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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