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考验
林甜并未挂怀。
告别后，林甜返回了自己的别墅。
次日清晨。
关泽又一次来到先前的诊所。
原以为能轻易见到那位老者，岂料开门瞬间，眼前一幕令他心惊胆战。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先前的黄毛青年与老者分立两侧，手中皆握着物件，似乎随时会大打出手。
"你总算来了，我之前确有误事，本想过来弥补，哪知老先生二话不说就想赶我走。"
黄毛一脸无奈。
他也是受他人欺骗，做了不少坏事，想到老者独自经营如此大规模的诊所，实属不易。
于是特意早起，只为前来帮忙，不料却被误解。
"你想怎样，直说便是。不必在此惺惺作态，假慈悲！"
老者毫不信任黄毛。
怎可能有人一夜之间会有如此转变？
必有更大的图谋！
他怎能容许此人继续留在这里？
"老先生，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黄毛哭笑不得。
无论他如何解释，老者始终视他为恶人，甚至改了往日态度，对他又打又骂。
"老先生，事情已经明朗，他并非坏人。"
"之前他也被骗了。"
关泽连忙解释，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帮手，怎能轻易让他离去？
"真的？"老者仍有些怀疑。
这人之前到此，足足闹腾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报警，警察来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并未违法乱纪。
"放心，我已经知错了。"
黄毛连忙保证。
得到关泽的确认，老者才收起手中的物品。
随后他全天仔细观察黄毛，确认他并无恶意，这才彻底安心。
"对了，老先生。我们之前谈定的价格还算数吗？"
关泽这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尽管双方已商定了价格，
然而黄毛的闯入打乱了交易的节奏。
老者是否仍愿意将诊所托付给关泽，成了未知数。
"年轻人，当初转让是出于无奈。如今你若愿接受，也可，但需满足我三个要求。"
老者的语气不再如初见时那般果断。
他明白，关泽是个正直之人，
但正直并不等同于出色的医师。
必须经过严格的检验，毕竟他在此奉献了一生，
不愿临终之际被人背后诋毁。
"什么要求？"
关泽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对老者的严谨更加敬佩。
能如此周全考虑，实属难得。
"现在不透露，从明日开始，你代替我坐诊三日，如你能胜任全程。"
"我立即把诊所转交于你，无任何异议。"
老者直截了当。
关键是赢得患者的信任，
其他细节相比之下并不关键。
从关泽先前的行为看，他确有善良之心。
接下来只需验证他的医术和品德。
"仅此而已？"
关泽料想老者会提出艰难的挑战，
岂料仅仅是三日坐诊，未免太过简单。
"安心，老夫言出必行。"
老者捻须摇头，感叹年轻人还是太嫩。
怎会如此轻易？
诊所周边皆是有身份之人，
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非议。
作为医者，连基本的应对都做不到，
这诊所也无需经营，直接关闭便是。
"请您放心，老爷子。我会做得比您更好。"
关泽坚定地承诺。
他已继承了爷爷一生的医术，怎会解决不了这点小事？
必定能顺利完成。
老者闻言，未作评价，只微笑着摇头。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过度自信并非好事。
次日清晨，时光悄然流逝。
"这就是你说的三天？"
关泽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
昨日为何未曾见到这般人潮？
不知老者用了何种手段，开门瞬间，
人群便蜂拥而至，诊所内外已是人头攒动。
队伍似乎已排到了街角。
"没错，今天就全权交给你了。"
老者语重心长地说罢，拍拍关泽的肩，独自进入内室。
"还看病不看病？磨蹭什么呢？"
"这么年轻，能靠谱吗？"
有人不耐烦地抱怨道。
注视关泽的目光中满是疑惑。
他们聚在这儿的唯一原因，全是为了那位老者。
未曾料到，坐堂的竟是一个青年。
从八旬老翁到三岁稚童，无人不晓，中医的价值在于年龄与经验。
但这人看上去顶多二十岁出头。
他真能胜任这家诊所吗？
"请大家有序排队，一个个来。"
关泽并未辩驳，他打算用事实向众人证明。
"你长期胃部不适，对吧？"关泽仅瞥了男子一眼，便道出了他的病症。
顿时，喧嚣的队伍变得鸦雀无声。
今日来者大多是常客，对彼此的病情了如指掌。
他们惊讶于这青年一眼便洞察了病因。
"你是看了我的旧病历吗？"
男子立刻反应过来。
肯定是关泽提前看了他的病历，否则怎能如此了解？
"看没看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关泽淡然一笑，迅速拿起银针，飞速在男子身上扎了几下。
男子随即发出猪般的叫声，吓得后排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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