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瞳器
“人生若梦，许多往事总会被忘却，但我们的往事却都是被人所抹灭……”灵鹿淡淡开口到，言语之间却有着淡淡的忧伤与无奈……
瞳微微一震，带有丝许疑惑，抬头望着那灵鹿：“你是说，你的记忆也被人抹灭？”
灵鹿微微一叹，算是承认了吧。
“你身上有种对我来说极为熟悉的味道，这浓烈的天地之力告诉我，你便是我要等的人。想来，只要你恢复记忆，我便也能知道我的一切了……”灵鹿说道。
瞳身上凌厉的气势收去，从灵鹿的只言片语中，瞳已然知道，灵鹿需要依靠他。
“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恢复记忆。”灵鹿如此说道。
“我为何相信你？”瞳淡淡地问到。
“我可与你签下天地契约！”灵鹿不假思索地答到。
瞳一惊，显然因灵鹿的决心感到不可思议。
天地契约，经天地为鉴，签订契约，若有违反，必受天地惩罚，更何况灵鹿本是由天地之力，收到的反噬应是更大。
“那，我能获得什么好处？”
虽然瞳深知得到灵鹿的帮助，乃是自己获利更大，但显然灵鹿极为迫切地想找回记忆，并且独占冰玄森如此之久，手中的天材地宝应是不少，如此一个好机会，瞳自然是不会如此反悔。
“如若签订契约，我的一切便属于你的，毕竟我承认会尽全力帮助你，至于好处，自然不少……”
“好，一言为定！”瞳一口答应。
灵鹿满脸黑线……
“我，”
“我，”
“邪教第一刺客——瞳，”
“冰玄森镇森灵鹿，”
“在此立誓！”
天地之中，天地灵气迅速靠拢，在这一人一兽面前形成一道金黄的契约卷轴。
一人一兽逼心尖精血，滴入那卷轴之上，只见那卷轴逐渐泛红，最后化为灰烬，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但灵鹿与瞳都深知——契约已经生效，这是双方心灵之中的感应。
“如此，便可？”瞳开口道。
灵鹿点了点头：“且随我来。”
说罢便向冰窟深处奔去，瞳也紧随其后，想来应是灵鹿想送瞳一些天地财宝罢了。
“此冰窟乃天地玄冰筑成，坚不可摧却又复杂多变。”灵鹿解释道。
越往深处，瞳也是发现，此冰窟的形状随时间变化，已然非开始模样，像是一道幻阵，却又似真实存在。
不过一会儿，便又回到了瞳醒时之地，瞳记得之前此地便是冰窟最深之处，但显然现在这冰窟仍然深不可测。
“跟上来。”冰鹿回头望了瞳一眼，又是向前奔去。
在这期间，瞳再次感受到了双方的差距，曾令瞳隐隐自傲的速度在这灵鹿面前不堪一击。
要说这几日，应该是瞳最受打击的几日……
论瞳术，他那杀人无数的瞳术却不及一个学医的瞳术高超；
论天赋，他竟然从一个比自己小近八岁的少年上感到了压迫；
论实力，他堂堂邪教第一刺客却被一只灵兽打得一塌糊涂……
……
瞳收回了思绪，却是更加坚定了提升修为的念头……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灵鹿终是停了下来。
瞳打量着周围——全是冰，还有些许黑暗，只有少量的光射了进来……
瞳有些疑惑，一层层冰墙并不像藏物之地。
“咔！”瞳身后，亦是来时的路也被从地升起的冰墙所挡住。
但灵鹿的做法打消了瞳的疑惑。
那灵鹿汇聚天地之力，打下手印，只见正前方的冰墙之上隐隐出现一道五角大阵，缓缓转动着。
一道裂缝从冰墙正中央蔓延出来，冰墙连同阵法分成了两半，逐渐分开。
微微打开，一股凛然的寒气满溢出来，饶是瞳这种修习寒冰之术的，也不禁打了个颤。
空气中的温度降低到了极点，连瞳的睫毛上都似是结了冰霜……
“这，是何地？”瞳皱了皱眉，转向灵鹿问到。
“你进去便知道了。”灵鹿像是没被寒气所染，直步踏进冰墙之后。
瞳调整了一下，尝试控制周围寒气，使瞳周边的温度达到了一个适宜的温度。
瞳也跨步进去。
冷空气弥漫着这个小空间，透明的冰如镜像一般使人摸不清方向，瞳不由得用了瞳术，才得以找到了灵鹿的位置。
瞳快速跟上，与冰鹿来到了这真正的冰窟底处……
周围还是冰，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正中间的冰座。
那冰座散发着一阵阵蓝光，源源不断的寒气便是从其中散出来。
走近一看，才见在那冰座之中还有一冰蓝色的法杖，此杖镶嵌着一玄净的蓝宝石，而那蓝宝石，应该便是这法杖的灵力凝聚点罢。
瞳不知，在冰窟之外，天地异变，冰锥似雨，不停敲打着地面。
而能引起此等异变的，便只有——神器现世。
“这是一神器，与我有说不出道不清的关系，或许也曾是我的器具罢了……”
“这，应不是一般的神器。”瞳被这法杖所深深吸引，当瞳用瞳扫视过后，更是惊奇的发现，“这，应是瞳器！若你真是此器主人，那你生前极有可能是瞳城故人！”
小剧场
灵鹿醒了过来，第三天了。
灵鹿在心中默默想到，这是他失去记忆，化身为鹿的第三天。
灵鹿这三天来运用天地之力，找到数万天地玄冰，铸造一冰窟，此冰窟亦是富于变化。
亦不是无事可做，而是灵鹿为藏一物……
自其化身为鹿苏醒之时，一法杖便早已出现于其身边，其深刻感受到这法杖的不凡，并对其感到无比的熟悉，像是自己曾是他的主人一般……
天地之力告诉其命数未尽，那灵鹿便日复一日地照料这法杖，修建这冰窟，一直混着时光，想要等到天地之力所说能救其的那人……
……
浮生万事，人生若梦。
忘却往事，难渡后者。
……
人生之悲，其实不过失忆二字。忘却往事苦闷，亦忘却了往事美好……
无忆，难度今宵。
……
所幸，终于有人给他带来了希望，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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